烟民

　第二章回 厕所

学生时代，男孩子阿龙学会抽第一根香烟哟……他还是蹲在居家巷道内的公共厕所呗？这时候，偏偏邻居王二麻子走过来小便解手，蹲厕所的少年人物阿龙就刻意轻声咳嗽一阵子，于是王二麻子止步啦，他问一嘴说：“你是谁呀？快点喽……我小便憋不住尿水啊。”原本，看上去有些胆怯者的阿龙赶紧将香烟一下子掐灭啦，随口说：“麻哥呀，是我……”反正，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关系，那头脑精明的王二麻子立刻听出来蹲厕所者正是毛头小伙子阿龙，他说一嘴道：“是阿龙呀……”如此这般，香烟虽然掐灭啦，但是飘散出去的烟草香气却不径而走吧，搞服装销售的邻居王二麻子是什么人物呀……他第一时间感觉到蹲厕所的角色一准儿就是个标准“烟民”角色啊……故意问道：“阿龙呀，你……你抽烟啊？”于是，阿龙蹲在那儿脸烧如炭模样，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哩，左顾右盼，慌张般说：“麻哥呀，你替代着我保密呗！我害怕爹娘知道哟……”这时候，王二麻子一脸鬼笑神色啊，丢一句话说：“你也有短处呀？你害怕被人揭短呗。”

说起来，邻居王二麻子乃是两面三刀啊，几天之后，他当面跟了阿龙的老爸说起来关于厕所抽烟一事，从头到尾，说着有模有样呗……这时候，阿龙的老爸连连摆手说：“你胡说什么呀！俺家宝贝儿子啊，我最了解喽！他抽烟……你跟我开什么国际玩笑啊？我不相信。”一时之间，王二麻子便急起来，吼一嗓道：“我说真话喽！你干脆捉奸好吧……有本领的话，索性你就日日夜夜守候在巷道公厕，好吧？”此刻，阿龙的老爸依旧还是半信半疑，麻木地说：“我儿子啊……他抽烟呀？可能嘛。”

事后，果然阿龙的爹就有空闲时间吧一准儿守在巷道公厕畔闻臭气味呗……一来二去，他却看不到宝贝儿子阿龙的踪影啊？奇怪啦，他暗想道：“莫不是邻居王二麻子戏耍我呗？”终有一日，阿龙傍晚时分放学回家，一个人佩戴着墨镜工具蹲入厕所看报纸啊……一边大便，一边吸烟，且香烟气息一股脑儿飘舞出去呀，老爹立刻第一脚蹿出来拉开厕所大门，咒一嘴说：“好小子啊！你敢抽烟呀……看我打死你啦！！”如此，事发突然呗，蹲厕所的少年阿龙赶紧将香烟掐灭硬往废物堆里边丢弃，结果……老爹抢先一步按住阿龙的脖子硬生生般不依不饶哟，口口声声说：“我宠你日常吃喝消费，却容不得你这一身坏毛病呀！臭小子，你敢上房揭瓦不成嘛！”

日常，阿龙最害怕自己的父亲啦……父亲之前青年时代吧又是“参军”入伍当兵角色，浑身上下有一把子雄壮力气啊，他顾及不了太多吧，凡是抓到儿子缺点啦一准儿就是劈头盖脸一般咒骂呗，阿龙说：“爸，儿子就这一回啦！您宽容我好吧？”

此事一经周折哟，街坊邻居以及三老四少家族亲友成员一个一个都知道啦，他们奉劝道：“男娃嘛……吸烟不是什么奇怪事情啦，都什么年代啦，您应该看淡啊？”如此，阿龙的爹苦涩地说：“吸烟有害健康，这可是大道理吧！如今，肺气肿、肺心病、肺癌、肺结核……哪一个重大疾病不是跟间接性质吸烟有关联，我的老天爷呀！”一时之间，气氛变得严肃啦，阿龙的爹为人处事最镇定啦，他看不习惯的东西啊一准儿就要第一时间说出来，压抑着的话那更是要犯毛病吧？不得了呀。

一度，父子俩坐下来说话呗……阿龙说：“我身边有许多个同学都吸烟呀……”那时候，老爸郑重地道：“你……你这叫做同流合污呗？你怎么不向榜样人物学习哩，人家成绩好、性情好、品德好，拥有良好的生活方式卫生习惯，再看看你喽，偏偏学一身怪毛病吧，要我说你什么好呢？人啊，都是善恶分明……”渐渐地，面前儿子阿龙不言语啦，他知道自己少年时代学会“抽烟”啊足够可能直接影响人生历程一辈子吧……真就是一言难尽喽。

某日，阿龙又是一个人面颊佩戴着墨镜蹲在巷道厕所内抽烟哟，逢担挑子的六旬年龄掏粪工白发老汉一晃一晃走过来，阿龙提早轻声咳嗽一嗓，老汉说：“你快点呀！我得工作哟……拉屎你也得讲究一个速度呗。”这时候，碰巧阿龙嘴角叨根香烟剩余一半儿吧，他真就是不舍得哟……说道：“我，还有半根烟没有抽完啊？”于是，老汉挖苦说：“你呀，十几岁的娃竟然一天到晚摆弄香烟，你不要性命啊？吸烟有害健康。”瞬间，少年阿龙有点气急败坏模样，他想不到不起眼儿的掏粪工简陋角色居然敢当众嘲笑与讽刺他啊……他想回嘴反驳呗，却不知道究竟再说一些什么好，索性低头狠命一般继续抽烟啊，老汉放下来扁担挑子工具哟，将两只粪桶摆在公共厕所大门口畔，随手自己也从外衣口袋处摸出来一根品牌过滤嘴儿香烟，他使用电子打火机快速点燃香烟吸起来，这时候蹲厕所的少年人物阿龙一时兴起唠唠叨叨般说：“哇，你还说我哩……你不也是抽烟嘛？是个正宗烟民角色。”末了，白发老汉笑喷嘴儿说：“我跟你不同，我是成年人，且是六十岁花甲喽……而你狗大点年纪啊，抽烟习惯直接损失肺部器官呀？你……你不要命啦。”

几分钟过后，阿龙这半根香烟抽完毕啊，他擦干净屁股站起身提裤子哟……与众不同，这一条裤子却是“另类”旁开口呗，正是阿龙的表姐小美日常喜欢穿戴着啊？阿龙完全就是贪图新鲜感呗，一个礼拜时间之前吧，他换穿着表姐小美这一套时尚的女式旁开口裤子啊，只有自己进入厕所大小便吧……才感觉与众不同，不过……此刻，让跟前的掏粪工白发老汉从头至尾看清楚吧，老汉苦笑道：“哇，你变态吧？七尺高个汉子喽，嘴角黑胡须都长出来啊，竟然还一身女人气息呀？你穿什么女款裤子哩……开玩笑吧？”末了，少年阿龙略有一些难为情呗，他走出公厕咒一句说：“老头子呀，你懂什么啊？这叫做新潮。”

当初啊……历经“中考”之后，母亲一把拽过来宝贝儿子阿龙叮咛道：“娃呀，你若不好好读书哟，长大啦……你只要去厕所掏粪赚钱的资格啦？”此时，一转身吧，少年阿龙回头盯一眼跟前的掏粪老汉角色，心想：“莫不是老汉个人的学习成绩不理想呗……若不然的话，他为何眼下做掏粪苦力岗位呢？”这里，文化知识程度哟有时候真就是跟工作岗位性质直接挂钩儿呗，甚至涨工资福利待遇吧首先需要认真考虑着的深度问题就是学历、职称、执业水准吧……

阿龙返回家，母亲立刻问一嘴说：“娃，你到哪儿去啊？家中急用油盐酱醋呀……你跑一趟腿吧，去食杂店买东西啊！这是零花钱，你拿稳呀。”于是，阿龙口袋里边揣着十几元人民币一个人走出家门径直奔向食杂店，途中又亲眼目睹着巷道公厕内白发掏粪老汉一个劲儿辛勤工作呗，“哇，好臭呀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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